有些话我想对你说,于是我把它写成了诗
公众号——给女朋友写诗才是正经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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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 - 莫文蔚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暗恋是一出哑剧

文/左岸

       气温在十四五度左右,连绵地下着两三天的小雨,这样的春天易于滋生出慵懒的情绪。所以,在这样的深夜时刻,抛开烦人的琐事,静静地想一些事一些人。

       昨夜高中的哥们跟我在QQ上聊天,问我是否记得高中邻班的某个女孩,我完全没有印象。哥们后来发来一张照片,照片上的女孩爱笑,还停留在那种大孩子般的可爱样子。哥们说想不到看起来还像个孩子般的姑娘已经是孩子他妈了,一颗好白菜让哪个傻货给拱了,各种心疼与不甘。我说姑娘已经二十七八了,她不嫁人,你没表白,难道你让她傻等着谁吗。哥们沉默了,发来一串句号,我也发了一串句号,然后彼此沉默,然后下线。。。。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每个男孩心中都藏着一个"沈佳宜",当时来不及,以后没机会,错过了便错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爱情在青春懵懂时最纯真最珍贵。那个时候还不会考虑世俗的因素,也许只是她对他笑了一下,他帮了她一次,互生好感,暗藏欢喜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一次,大学文学编辑部的老师问我为什么写诗歌这种体裁,当时我回答说写小说是编瞎话还耗时间,写散文需要平和的心态不适合我,写一些长短句暗藏深意挺有意思的。那个女老师听完一脸无语的表情。其实,真实的原因是我的“沈佳宜”喜欢写诗歌,爱屋及乌的缘故。

       我的“沈佳宜”同学并不姓沈,姑且称她赵姑娘吧。赵姑娘长相甜美,温和善良,至少在我心中完美无缺。

       我与赵姑娘是高一同学,有段时间她坐在我的前排,我很是喜欢她那头顺直的长发。长发在我课桌的书本上扫来扫去,连那些书本都沾染了洗发露的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高一的语文老师是位刚毕业工作没两年的文艺男青年,由于入世未深,对这个社会和世界还保持着“愤青”的姿态,经常自诩“愤怒青年”。这位老师姓陆,偏爱海子和顾城,每每上课与我们侃大山的时候,说到现代诗歌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,感觉生不逢时,最美好最纯真的时代已经死去。

       我只记得陆老师的一首短诗“深夜犬吠/他们在争吵/对那个看不顺眼的过路人/咬还是不咬”,这首诗是他跟我们聊他写的诗,讲到动情处,在教室后面的墙报上奋笔疾书留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赵姑娘借来了陆老师写的诗集,几本厚厚的硬面笔记本。当时绝大多数的同学对此不屑一顾,我也是很不以为然,除了几个犯花痴的女同学一脸崇拜。

        高二分文理班后,还没怎么混熟的高一同学就已经七零八落了。那时,分完文理班后就快节奏地进入冲刺高考模式。学习任务繁重,做不完的作业与试卷,课余时间减少,课间休息除了出恭都很少有在外面玩的同学,当然不包括个别的活跃分子。高一同班的同学刚开始遇到还能聊上两句,渐渐地变成点头打招呼,异性同学更是形同陌路,除非对方是帅哥美女多瞟上两眼,解解馋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我的赵姑娘课间休息总能从我眼前经过,因为我坐在靠窗的位子。路上遇到她,总能聊上两句,我习惯将她逗乐,我喜欢她笑的样子,她笑声也很动听。至今依然记得她在我视线里远走长发飘飘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后来学校语文工作小组不甘寂寞,办了一个文学天地的期刊。有一次期刊上刊登了我在试卷上的作文,哥儿们觉得我为他们挣了面子,我自己也很高兴,老师特意给了我那期的期刊。我翻了翻期刊,赫然发现有赵姑娘的诗歌还有她的小专访。我已经记不清我的那篇作文,也记不清赵姑娘的诗歌了,只是感觉我被什么异样击中了。从此,我对赵姑娘心生爱慕。。。。

       高中,绝大数的人都经历过那样特殊的时期。高三,班主任对于男同学女同学之间友谊的升华是彻底的杜绝,不惜一切代价扼杀在萌芽状态,可爱可亲的老卢,我们的班主任,甚至使用了连坐政策,更别说每次班会上的耳提面命。可是,爱情跟学业有个毛关系,越是禁止,越是勾起好奇心。

        盖子,我们的班长兼班花,和我的哥儿们阿宏在课后嬉戏打闹,结果被风言风语地传到老卢的耳朵里。老卢分别找过他俩谈话后,两人便沉默了,都不大讲话,刻意回避,直至学期结束。国人见不得人好的陋习,破坏力之大让我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我对赵姑娘的喜欢,我一直藏在心里,从未对人提起,甚至是死党。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这个我懂。加上我那时只是个学民,既不是学霸让老师特别关心,也不是学渣让老师特别关照,于是就一直风平浪静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一个人的喜欢,沉淀了久了,自然有所表现。赵姑娘喜欢写诗,我也开始练习写一些长短句。赵姑娘喜欢读诗,我也开始了解海子和顾城。那时,我的作文水平直线上升,得到语文老师的点名表扬。其实,那是赵姑娘的功劳。

       我想着应该对赵姑娘有所表示,却又不能打扰她的平静。于是,我总能在食堂,小卖部,楼梯口不期相遇,却也不能太频繁,频繁容易露出破绽。我喜欢赵姑娘,喜欢的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一次上晚自修,同桌因为是走读生的原因没来上自修,于是我偷偷地拿出信纸,开始写起我人生的第一次情书。信纸写满三页,诗有原创的有摘录的,然后还改编了一些歌词,凑成了我的第一封情书。写完之后,特有成就感。本来想趁着下晚自修时偷偷地放到她班级的课桌里,可是一连几次都有大神镇守,她们班锁门的都是任课老师(别的班都不锁门),便放弃了这种想法。后来一想,赵姑娘跟我班的一位女同学是表姐妹,于是就把情书偷偷地放到那个女同学的课桌里,封面上写着转交赵姑娘。第二天上早读时,我就一直观察着我班的女同学,看她有没有看到那封情书,既紧张又亢奋。一直到下早读课,我都没有确认她有没有看到那封情书。后来的后来,我也不敢打听,至今不知道赵姑娘有没有收到我的情书。

       我想,如果赵姑娘收到我写的情书,除了对内容的幼稚和满腔的激情有所好奇之外,大概能猜到出自何人之手。因为我忘了伪装笔迹(到底我和她一个学年的前后桌)。也许这是我想象中最好的结局。或许,她收到了情书,顺手便扔进了垃圾桶。或许,她根本没有收到。

       后来,就临近了高考的模拟考,离高考越来越近了,也就没有再进行什么动作。我也怕扰乱她的心境。高考过后,便再也没有见过赵姑娘。

       后来的后来,便没有后来。暗恋是一出哑剧,没有观众,只有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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